|
|
|
·想起无冬 三 |
|
关于养父 关于养父,我和他的话实在少的可以数出来。我住在以前母亲的房间,房里的摆设很朴素,每次我不经意地换上些女孩儿喜欢的东西。总是在隔一段时间被换掉,虽然我没有很在意,可是被约束的感觉很让我受不了。可是怕他伤心,我并没有表达出来。 桌子的角落空落落地摆着一个老旧的相框,里面是一个梳着粗辫子的年轻姑娘,戴着针织的帽子,帽檐俏皮地翻上去,帽穗轻轻地在后面垂下来,她依偎着一个比她高一些的男人,男人有些笨拙的身体,倒很结实,大概是秋天时照的,落叶满地,天空也飘着几片,他们的表情看上去唯美又幸福。后来回想起来,关于幸福,我的记忆就是那张照片。 养父的话很少,虽然他人很和善,邻居和城里的一些穿军装的人都对他十分友善,但是面对我的时候,总是让我觉得不自然。渐渐地两个人话很少。只是他很关心我的生活,为我准备很多,通过我们的“信使”罗格涅达。罗格涅达陪我长大,教我很多事情,在我的记忆里她像个女工匠一样,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很利落漂亮。在她面前我只不过是笨手笨脚的女孩儿。罗格涅达帮忙家务。当烤面包的香味儿传到楼上的时候,我总会飞奔下来,和她美美的吃一顿。我离开城镇的那天下午,罗格涅达给了我一个沉沉的包裹。我打开了,把东西一件件地摊在床上,那是一套残破的铁链甲,我试穿了一下,并不适合我——实在太大了。我从未穿过这么重的盔甲。罗格涅达看着我,左右打量。看到她禁不住要哭了。我忙着安慰。 收到AK的信,已经是下午的事情了,没想到离开城镇后,这么快就能收到信。在旅馆里,我飞快又兴奋地阅读着。信里面全是些可有可无的话。AK在信***后写说,罗格涅达在我走的那天,一直跟着我,直到看不见我,唉,我一点儿都没有发觉。 和矮人在酒馆分道扬镳之后,野外的风很大,很想养父和罗格涅达他们。罗格涅达一定会想我。那养父呢?和养父***长的一次谈话,是在广场晚会之后回家的路上,那天他格外开朗,买了很多有趣的小东西给我,我抱着那些叮当作响的小铁器满载而归。路上,我们聊了很多,***多的一次,我说走路很累,要是会飞就好了,他问我,怎么飞,我说有个飞行器就可以飞了,或者就像风筝那样。他说,没有风的时候呢?我回答他,那就不出远门。他哈哈大笑。 想起一段小插曲,那天养父给我买了一个金属的小人儿。我喜欢的不得了。手舞足蹈。可是被虚荣的罗格涅达女士的高跟鞋踩坏了。要说那天的广场晚会上,罗格涅达一定是数一数二的美人了。在广场的焰火开始时,她嚷着要爬到高处,可是穿高跟鞋的她根本挤不进去,我只好扶着她,就在我伸手扶她的时候,我的小人儿咣的一声掉到地上,罗格涅达也咣的一声掉到地上,并用高跟鞋踩坏了它。每次想到这儿我都要嘲弄罗格涅达一番。 只不过,她已经很久没有穿高跟鞋了。
|
|
[2009年 6月10日 13 : 27]
评论:[0] | 浏览:[3067]
|
|
|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