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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加尔湖——流不尽的泪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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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加尔湖——流不尽的泪水 彤 父 贝加尔湖听起来很遥远,在俄罗斯的远东。夏日去了一趟,才知道并不遥远,比起北京到昆明、贵阳,贝加尔湖离北京更近些。***近有消息说,中俄两国准备把贝加尔湖的水输送到缺水的北京,且不论消息是否可靠,但送水工程的长度不会比西气东输管道更长。 贝加尔湖像少女的一只永远也流不完泪水的眼睛,泪水就是安加拉河,一直流淌到北冰洋。要问另一只眼睛在哪儿?哭干了,所以看不见了。 贝加尔湖为什么不是一位饱经风霜、历尽沧桑的独眼老太婆仅存的眼睛?看看这只眼睛有多美,就知道我说的没错儿,至少陪我们的司机就特别赞同。司机的名字在俄罗斯再普通不过——阿廖莎,是伊尔库茨克的出租车司机。 贝加尔湖有多大?阿廖莎告诉我们,从湖的南端伊尔库茨克州的贝加尔斯克城,到湖的北端布利亚特共和国的北贝加尔斯克城,湖长650公里,湖宽40到80公里,水***深处几乎达2000米。阿廖莎很自豪。 贝加尔湖的四周,是起伏连绵的山丘,我们们从伊尔库茨克到湖的西岸,看到的是一望无际的原始大森林,古木参天,钻进林中,天日不见。湖边居民的住房,是用木头盖的,也有一幢幢哥特式小楼,可能是新一代先富起来的俄罗斯人的别墅。岸边停着几艘小游艇,大概也是私人的。游人要乘游艇不用排队,等游艇靠岸就可以上船。我们上了一艘汽艇,汽艇离岸犹如飞箭离弦,划破蔚蓝色的湖面,冲向远处,迎面疾风并不刺骨,顶头骄阳也不难耐,只听船头小旗腊腊作响,不一会儿汽艇已冲过湖水外泄的安加拉河口,靠向岸边。从水面到岸上,几乎没看见垃圾污染,忍不住又跳下水,要畅游一番贝加尔湖。下水才知道,当地人受得住,我们可有点吃不消夏日冰冷的湖水。 贝加尔湖是俄罗斯人的骄傲。湖边一家小餐厅的主人告诉我们,贝加尔湖的水,够全世界人用半个世纪,湖产丰富,我们吃的鲟鱼,就是贝加尔湖产的,本来海洋生物只能产自海洋,可是一切海洋水产,世界上储水量***的内陆淡水湖——贝加尔湖都有,所以他说贝加尔湖是“海”。我说对,很早就有人把它叫海。主人因我的赞同而很得意。 贝加尔湖是俄罗斯联邦伊尔库茨克州和俄罗斯联邦众多的自治共和国之一 ——布里亚特共和国的界湖。历史上,贝加尔湖一带却是中国北方民族匈奴人、契丹人、突厥人、回纥人、 蒙古人的世居地。布里亚特共和国就是以前蒙古三大部落中漠北(喀尔喀)蒙古的布利亚特蒙古部落, 贝加尔湖今天的主人是在17世纪才知道,遥远的东方有这么一个美丽的湖泊。我的一个同乡叫苏武,就是戏剧“苏武牧羊”中的那个苏武,早在公元前1世纪,就被匈奴人流放禁锢在这里19年,还在这里娶了一位匈奴女子做老婆,那时汉朝人就把贝加尔湖叫做“北海”。不知道长眠在我家乡陕西省武功县苏坊村的苏老前辈,是否有后裔留在贝加尔湖畔,但可以肯定有许多汉人后裔留在了此地。与苏武同时期的李陵,卫律等人流落到匈奴后封王拜相,他们的后裔以及大量汉人战俘和被掠来汉人的后裔,应当早就融入了当地社会。至今,这一带还居住生活着大量的蒙古族。苏老前辈如果有后人留在此地,今天也也应该是布里亚特的公民。 贝加尔湖西南的伊尔库茨克市,曾经是沙皇流放***和罪犯的地方,也是沙皇向东推进殖民政策的大本营,市中心至今还有不少这座城市早期的开发建设者住过的小木屋,如今是一座美丽的城市。安加拉河穿城而过,河边小桦林树荫下,老人们悠闲的坐在长椅上阅读报纸,年轻的夫妇推着儿童车漫步在岸边,太多的俄罗斯画家在这里向中国游客推销自己的油画、铅笔素描画。一群孩子看见我们几个中国人,兴奋友好地围到跟前,喊着“给大衣!给大衣!”(俄语:中国人!中国人!)江西老刘非说是管他喊大爷,只恨带的口香糖太少,没法多给孩子们。在我们居停的“西北利亚”旅馆左侧不远处,环境优美的东方语言学院的墙上,有人用红墨水歪歪扭扭地写着汉字,“俄罗斯姑娘漂亮”。学院后面不远处,无名英雄纪念墙上书写着苏联卫国战争期间英勇献身的伊尔库茨克儿女的姓名,墙前的火炬永不熄灭,天天都有不少人主动地、而不是有组织地在这里献上鲜花,默哀悼念,孩子们、青年男女、经历或参加过那场战争的老人------。看着他(她)们虔诚、肃穆的神情,我多少有点明白,汉代的卫青、霍去病建功立业的地方,唐朝的瀚海(即贝加尔湖)督护府,曾经是大清国顺治爷的贝加尔湖,怎么会被康熙爷一纸千把字的《中俄尼布楚条约》,就换成了现在的主人。当然,结束了几千年中国南北两大势力的对垒战争历史、实现了中华各民族大一统的也是这位康熙皇帝和他的族人。 贝加尔湖远到极北、极东的山川河谷很美很辽阔,但人迹罕见,我们一路只见森林连绵无边无涯,很少见到村庄,只有在村边的路旁才能见到一点耕地。历史上记载,汉武帝以举国之力,解除了匈奴的威胁,一位匈奴俘虏老人对他边舞边泣唱:“灭我名王兮掳我为歌,我欲走兮无骆驼,呜呼,碛石之北兮奈若何?北斗之南兮奈若何?”然而取得碛石之北、北斗之南这一大片辽阔的土地,沙皇并没费多大力气,三、五十人的远征军就可以进入黑龙江,四、五百人就算是大兵团了,开拓的疆土辽阔到沙皇***后把北美洲的阿拉斯加很廉价地卖给了美国总统。后来天皇的一支9人小分队,可以占领中国的一座县城,才把沙皇的辉煌比了下去。 贝加尔湖,不敢和你说再见。临行前,北京的小杨买了一幅蒙古***作纪念,有俄国血统的辽宁林女士买了一条白狐狸尾巴,陕西的大金咬牙切齿地买了一把斧头,老王是国内的名人,临别时把大家拦在林子外边,自己到森林里一声长啸。我装了一瓶贝加尔湖的水,想回家后告诉苏武:你那位年轻的匈奴妻子还在流泪,是相思泪还是伤心泪?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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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 7月7日 7 : 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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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往
我下个月就要去贝加尔湖了,这时候偶然看到这篇文章,更加强了我对那里的向往,贝加尔湖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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