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久都不注意天气预报了,今天也是听同事说起晚上会有雪,言语之下,立刻感觉到风吹在脸上也愈发地凉了。 心也就跟着动了一下,不过,有聚就有散,有阴就有晴,人本来是不需要对天气的变化操心的,但是,斗转星移之间,人的生活轨迹也许会就此改变了,预定的行程也许会耽误,平常的日子会因为这个转换而突然特别起来。 就又想起那首歌来,里面的两句,“Lie crushed and broken on the virgin snow,被碾碎,放置在初雪的地上”,这里的初雪用的是Virgin Snow。 我还喜欢一个叫万芳的歌手的歌,也有关于雪的一首。 雪缓缓飘落而夜黑仍不停歇 这是个只属于放弃的世界 漫天的风霜都成了我的离别 我的心冷的似雪 风吹过脸上我颤抖那么强烈 眼泪是散落在风中的冰屑 漫天的风霜里爱恨都被忽略 说再见 在异国的夜 我喜欢“夜黑仍不停歇”描述的感觉,很有动感,让人感觉到一个演进的过程。这是首哀伤的歌,我听到***耳朵时就喜欢上了,应该说,一听就觉得好的歌并不多,而这歌就是其中之一,而且它还有一个好处是没有非常多的人喜欢,这让我觉得很有意思。和少数人分享一个秘密的感觉真是好极了。 知道万芳还是从2000年初开始的,偶尔从老婆同个办公室的香港女孩那里看到了一张名为《万芳的歌本》的光碟,因为其中的“七月凉山”我1980年代就从一家香港的电台听到过,所以觉得格外亲切。整张碟听下来很快就发现这是个很会唱歌的女子,而其中有一首歌是如此怪异,是余光中的诗改变的《回旋曲》,诗肯定地不能成为规范的歌词,但是曲子却能对着不是词的句子表现出如此凄婉的调子,让人神伤不已,可惜那时候我还不知道怎么刻录一张带有反刻录功能的歌碟,就很遗憾地没能拥有这些歌,尽管在心里能够记住,但是总是没有一个有形的样子了。 再听万芳是在遥远的南国了,不知道从那里下载了她的一张专集上的所有歌,听了个过瘾,不过,因为早就在《万芳的歌本》听到了她和蔡琴一起唱的只有两句歌词的《问》,却很遗憾地发现她还是比蔡琴差太多,所以,嗓子一般而会唱歌的女人少和天生嗓子好的在一起唱。那两句歌词如下: 天上的星星为何象地上的人们一样的接近? 地上的人们为何象天上的星星一样的疏远? 双向的反诘给人长长的思考的空间。但是蔡琴的声音太特别了,谁和她一起唱歌都必将被彻底压倒,我现在都不明白为什么这位大姐大般的人物会和万芳混在一起做歌?是提携之意? 好在万芳和别人比起来并不太差,还算是会唱歌的,尤其是那些忧伤的歌。 于是,我就跟着她的忧伤到了“雪缓缓飘落而夜黑仍不停歇”的地步,希望能够感受到初雪的冷冷的感觉,对今夜的期待就又多了一些。 宁宁和我在晚上8点多的时候才如约来到了万家灯火家具城,听完装修公司的小姑娘马楠对我们未来房子的设计方案后从“城”里出来,外面更显得冷了,但是雪还是没有下来,我有点失望。好象总是希望达到伤感的地步却总是缺乏一个理由一样,对这个理由的期待就超过了对伤感本身。 就这样回到了家。 就这样一睡就到了第二天。 铃声响起的时候我睁开眼,感觉到天色很暗的样子,从窗户里望去,没有雪地里会有的白色的光,就知道,这次已经不需要伤感了,老实去工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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