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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秋雨,一滴滴打湿了我的残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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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不管在何地,老是舒展着绵绵的哀伤的。在南方,冷落的秋风吹落了光辉的红叶。迢遥的黄土高原映托着静穆的蓝空,大概有一两只雄鹰在低徊回旋。而南边的暮秋,湿润的冷雨却延绵不停,繁重的暮色里,冒着秋雨回家的人,给这个湿冷的暮秋更增加了些许凄惶。 虽然北风冷雨袭来了,小山上的梓树却仍旧苍绿。田野的稻子早已成熟,但无人收割,任秋雨把他变成冬季的琼浆阴极保护。水池里的浮莲在终究被秋雨粉饰上了黄褐的黑点,但他们的生命仍可以保持半个月以上。 湘江的水位深深地沉落上来了,却暴露了难见的清澈,雨搅风狂的江面,有晚归的渔舟,批着蓑衣的捕鱼人有着“独钓寒江雨”的气宇。秋雨中,江面上模模糊糊的灯火,映出了一个都会的夜景。 “一往情深深多少,深山落日暮秋雨”,纳兰容若在羁观光役中难免吊古伤今,吟唱出了凄恻哀婉的盛世哀曲。北京西山的红叶,在暮雨洗刷以后,在残阳的映射下,更显冷落凄凉。身为皇亲权贵的天才词人,以31岁的盛年早逝,彷佛预示着大清帝国的衰败涂料颜料。康熙盛世的富贵未能溶解词人多愁善感的性格,大清帝国正如一场暮秋暮雨后的残阳落日,喷射出中国封建社会末了的灿烂。 “对潇潇暮雨洒江天,一番洗清秋”,比拟之下,柳屯田就没有那末伤感了,在花柳富贵,和顺繁华的杭州,他**游荡,收支于青楼**馆之间,琴棋字画就着诗酒女人,他沉浸在和顺乡里。在清秋佳日的一场暮雨以后,他携着所爱的女人上钱塘江边溜达去了,清澈的江水泛着碧波,反照着天光云影,宽敞的江面白帆点点,秋雨洗刷后的垂柳像春季一样青葱欲滴,六和塔悄悄地鹄立在岸边内墙涂料,阔别政治漩涡的词人患了到一份可贵的自由洒**。 这是我在这个都会的末了一个暮秋。来岁的我会在天涯那边流落呢?一切辉煌都已成为曩昔,一切悲喜都已被秋雨洗尽,剩下的只是心如止水的平静,即不为获得的而怅然,也不为落空的而痛惜,这是一种怎样的胸襟呢? 唯让我有些伤感的是一个月前和同窗朱君的分别,江淹在《别赋》里说:黯然**者,唯别罢了矣!况秦吴兮绝国,复燕宋兮千里,或春苔之始生,乍秋风兮暂起。那恰好是一个地下飘着砭骨小雨的凌晨,咱们五点钟就在悉悉索索地在暗中中爬起来,我拼尽全利巴他的行李般到了校门口,然后打了车把他送到了远程汽车坐,分别之际,咱们没有太多的藕断丝连,只是感触一种无法言说的悲惨懊悔。是恨人生聚少离多?是恨青春年华不再?我也说不明白。 “兄弟,你走好,后会有期”,我在潇潇小雨中穿过湿淋淋的街道,路面映着橱窗里的灯光,汽车一辆接一辆从我身旁刷刷地开过,我的脑中一片空缺电泳设备,耳边只要秋雨淅沥,眼中只要滔滔人流,车来车往,我在一阵恍忽中回到黉舍,回顾出息旧事,如梦一场。 秋雨潇潇,我走进了李商隐的巴山冷雨夜,走进了陆游“铁马冰河”的梦里,走进了郁达夫心中的阿谁故都。暮秋雨,一滴滴打湿了我的残梦,一点点腐蚀着白昼的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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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 6月24日 17 : 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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