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点,和plan***d在陕西路长乐路的Star Bucks喝咖啡,只为昨天上午他在msn上的一句话,“其实,说穿了,从一九九年起,你、我,很多人的生活就不由自主了……” 99年5月,上海某本杂志举办了一次赛事,刊登了两篇文字,《物理班》和《孩子》,他和我的命运从此有了某种相似性。其实又何止我们?
下午的时候,猪把《孩子》的链接发给我,从尾巴开始倒着看,粘贴上面的句子发给他,一面诧异“这些话,是我写的么?” 猪说他和小梅都以为,《孩子》是我***的文字了。我无言以对,六年人生路,深深浅浅都是自己走过来的,满足也好,遗憾也罢,我只能活在时今。还记得自己在《杀死爱情兽》里面问:人,有资格沧桑么? 人,有资格沧桑么? 1岁,四处看的圆眼睛 2岁,能说会道的小怪物 5岁,爱上了班上会画长颈鹿的小男生 6岁,对自己说:不要相信大人,一定不要告诉他们自己都知道些什么,爸爸妈妈会吓一大跳的,所有的、所有的人都会吓一大跳的…… 7岁,上小学了,***堂看图说话课的表现据说让老师终身难忘…… 9岁,暗恋他他他 10岁,在作文里热情地讴歌了一盒火柴 13岁,开始发育了,皮肤下的萌动丝丝切切的疼 16岁,入选校文艺会演主持人,只为站在台上的一刻可以透过人群找到他的脸 17岁,***次看东爱 18岁,《孩子》:我漠视生活,痛恨政治,嘲笑社会,远远地避开人群,***相信爱情却没有爱情,用我自己的方式告别平凡却并不出色……我要好好睡去,好好睡去……一直睡到一个人也可以坚强地、好好地活下去;一直睡到我可以真心地微笑,然后,再哭泣得像个孩子…… 19岁,《只爱陌生人》:别这样看着我,我说得没错。我有着和你一样的坏分子,我的体内也有酒,有一天我也会烂掉,一半一半, 发出和你一样的气味一样中酒精的毒,再让别人中我的毒…… 20岁,《猪的告白》:我是一头猪,不会反抗只会接受……那是一只猪必须接受的命运和遭遇,我可靠的逻辑和立场…… 21岁,《一个愤怒女青年的心路历程》:人,能以一功毕全役吗?男人女人互为肋骨——该保护的保护,该支撑的支撑!人是上帝采出的沙,摘下的花——该泯灭的泯灭,该凋谢的凋谢…… 22岁,《无邪》: 不争朝夕,谁还理会何朝何夕?不弃不离,谁的离开足够气力 23岁,《杀死爱情兽》:同为凡世的女人,我能理解什么?又有资格言语些什么?这世上生于我前的女人那么多,每个人都可能感受过我的感受为先,每个人都可能感慨过我的感慨在前,谁曾复制过我?我又重复了谁?谁的一生预兆了我?我的一生又能总结了谁…… 24岁,《我一个人跳舞》:我对小波的喜欢是性情上的,因为喜欢胡说八道的男人。喜欢看人喜孜孜、乐吟吟、滔滔不绝却气定神闲,纵横捭阖却波澜不惊的样子…… 25岁,推窗看去,满城姹紫嫣红的春色,一股脑儿汹涌地灌入室内,我欣喜这玉兰洁白,连翘嫩黄,人道清明离苦,我却只觉得人鬼共庆,内心爽朗雀跃,并没有片刻忧伤,也无丝毫潮湿。此时此刻光景是如此之好,让我滋生信赖,我仰起头,信它从不曾改变过,亦不再会有任何的变故…… 叹息ing,发现自己每次想小模小样伤感一番,***后落得一副傻开心的德行,八嘎!真没成就感。 打着加班的幌子滞留公司,鬼知道我要加什么。刚刚穿过会议室去露台,扶在十三楼的栏杆上,发现夜空自头顶很近的位置向视野的正前方倾斜,弧线完美流畅,云朵星空随之直泻而下,浪花般滚至天际,天壁由玫瑰色调向粉红盛大地过渡,天地方寸原是个华丽的半球,悠悠旋转不休…… 蓦地体会到夜色微醺的含义。 传说苍颉造字,有鬼夜哭,为着文字泄漏了天地的秘密。文字原是属灵的。此刻我当真信它不假。 这个夜晚,夜空之下,远方的风扑面而来,使人无比坚定清醒,空气中弥漫淡淡的晕眩,那原是这夜,带着醺然醉意,羞红了脸,笑笑地扰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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