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留学所感 留学所感 罗汉 时岁匆匆,我已经在莫斯科“格涅辛”国立音院民乐系学习了近两年,所闻所感自是甚多,对于自己从事的专业——“巴扬”更是有了深刻的认识。在此,作为一名普通的青年手风琴教师,我很愿意和各位同仁志士谈谈自己的留学感受。 莫斯科是一个音乐氛围相当浓重的现代化大都市,一位***的华裔俄罗斯作曲家曾经给我介绍说:在这个城市,每天都会有不下50场的重要的音乐会在各个不同的场合上演。同样,仅在“格涅辛”音院,这两年来专门的手风琴(巴扬)音乐会、活动也总是此起彼伏。在举办这些活动的音乐厅里,留给我的收益自是不少,但更多的还是思考………… 首先,这里的普通听众对于手风琴有着同其他音乐一样的认真、严肃的态度。 大家都会穿着整齐的服装依次进场,音乐会的行进过程中保持着***的安静。我在一次手风琴学生汇报音乐会中曾见到过一个年龄估计不到十岁的小男孩,穿着深色的马甲,外套一件黑色的西服,头发抹得锃亮且非常有型,一动不动地用手托着下颚仔细地在听——当时台上正在演奏的是当代俄罗斯作曲大师古帕多丽娜的手风琴作品《发自内心》。他听得懂如此“晦涩、复杂”的音乐吗…….?这个***我们在这没有深究的必要,但事实上,我注意到这个小男孩确实认真地从头听到尾,末了,还热情地为演奏者鼓掌不息。当时,从他的装扮上,我还以为他是今天晚上的小演奏者,但后来经过对话,我才知他只是一名普通的小听众!……… 其次,这里的手风琴***的尽业精神着实让人敬佩不已。“格涅辛”音院民乐系有着包括利普斯(主任)、谢苗诺夫(副主任)为首的十位左右的手风琴***,师资力量相当雄厚。作为利普斯***的专业学生,我自然了解他更多一些:除了学校、系里一些例行的公务外,每周中有四天,他都需要给学院的学生上课,且每次的时间都将近五个小时。这想来或许是很正常的工作状况,但除教学外,这位不知疲倦的资深***还总往返于世界各地,从事讲学、评判比赛、开独奏音乐会等等一系列和手风琴有关的活动,这两年仅仅在莫斯科,我曾计算过,大约每四个月的时间里,他本人就有一场重要的音乐会:或是个人独奏、或是和其他乐器的室内乐重奏、探戈重奏、或是巴扬新作品的首演等等。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他还同时不断做着改编巴扬作品,录制CD等等其他的大量工作。每次看完这位已经年过50的***的音乐会后,作为还坚持练琴且深知这其中辛苦劲的我都总会有一个问题,就是:“他什么时候练的琴?” 再者,这里的手风琴作曲创作氛围也是我前所未见得的。在很多次不同形式的手风琴音乐会中,每当一首新作品的演奏结束时,我总见到台上的演奏者会退至台侧,和台下的观众一起用掌声热情地邀请创作此曲的作曲家上台来,以此来表达他们对作曲家的敬意;同样,平时在台下,在普通的课堂里,手风琴专业老师也会邀请作曲家来给演奏的学生们提出宝贵的意见,甚至相互协商,当场将某处不当的音乐加以改动、调整;更不容忽视的是,由于俄罗斯教育体系对于音乐理论知识方面相当重视——每个手风琴专业的大学学生都要学习指挥、读(交响乐队和俄罗斯民乐队)总谱这样的理论课程,所以很多演奏者和学生都有完全的能力自己改编乐曲,将同样的一首乐曲或改成独奏、或改成重奏,或甚至改成整个一首手风琴乐队的作品等等。有着如此多的理论创作方面的后盾,手风琴事业在莫斯科乃至整个俄罗斯长盛不衰也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当然,这些感受并不是我留学生活的全部,还有很多本人在此不便一一陈述。***后,放眼未来,作为一名中国的专业巴扬教师,我想强调的是:由于巴扬是俄罗斯这个***的民族乐器,所以从其发展的历史时间到当今的演奏水准等可以说是任何一个***所无法比较的,这从一些重大的国际手风琴比赛中他们选手的出色表现上可足见一斑;而在我国,巴扬(我这里指的仅是键钮式自由低音手风琴)对于普通大众来说,恐怕还只是一个相对陌生的“概念词”,虽然这几年这个专业在某些音乐院校有了长足的进步,但总体而言,它在中国还处于“摸着石头过河”的发展阶段:制造业的相对落后、专业师资的不足、教材和创作曲目的匮乏、演奏形式的单一等等现状都令人堪忧,而这些确正是我们立志投身于巴扬这项事业的新世纪年轻人应义不容辞承担起来的责任。不过很令人欣慰的是:我们的专业教师和很多的手风琴爱好者都对这件乐器的丰富表现力有了相当的了解和共识,并投入了极大的热情来学习、摸索,这将是巴扬这项专业在中国蓬勃发展的永不枯竭的动力源泉。我们完全有理由来相信:巴扬这项年轻专业在中国必将有着美好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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